“父亲!” “爹爹!” 船上冲出来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径直扑进了宋召的怀里。 嚎啕大哭。 宋召眼眶微红,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巧儿,灵儿,你们都在,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夫君……”前方传来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抬眸看去,便是分别几年的结发妻子。 如今,她依旧是当年美丽模样,只是…… 女子走上前来,上下查看了宋召一番,笑着说道:“还好,还好,夫君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夫君,我……已经是不干净了,留着这条贱命,不过是为了亲眼看见夫君平安无事。” “夫君放心,我万万不会毁了你宋家百年清誉,我会自行了断,不让夫君为难。”女子的眼中,透着决绝。 夫妻见面,她自然是喜不自胜。 可是心中也明白,宋家如何能要一个残花败柳? 宋召内心痛苦,油煎一般疼痛。 却不管不顾,抱住了她:“唐瑜,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永不会变!” “夫君!”唐瑜泣不成声:“我不配!” “你我结发为夫妻,本就是一体,没有什么配不配,也不用你去死!”宋召拉着她的手:“孩子们都在,你若是没了,他们就没了娘亲,还有文儿和虎儿,难道你都不管了吗?” “夫君。”唐瑜捏紧了拳头:“我……我……” “别想那些,先活下去。”宋召揽着她的肩膀,一起进了画舫。 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了天牢,可是这里也并非是什么福地洞天。 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如今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紧,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想要活下去,精神支柱很重要。 夏辰早早就安排,把这些人的家眷全都给弄了出来,并且还全部打扮成风尘女子的模样,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这样的花船画舫,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 那些达官贵人,一玩就是一整夜的,也比比皆是,所以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不会有人在意,这些花船画舫,最后得去除。 顺着这河流离开京城,便换乘小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都出去了。 一路上,安排得当。 这些人原本忐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不由得开始佩服夏辰,思虑周全。 而夏辰,此刻为了吸引京中之人的注意力,正在皇宫内院,上演悲情苦情戏。 “母妃,儿臣真的舍不得你!” 夏辰泣不成声,死死地抱着长公主的大腿。 虽然知道,夏辰是在做戏,但是也知道,分别是真的。 长公主的内心更是诸多不舍。 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夏辰的脸颊,柔声说道:“娘也舍不得你啊。” “母妃,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儿臣安定下来,定然会来往书信的,吃了什么,穿了什么,事无巨细,都会写下来的。”夏辰靠在母亲的肩膀上,碎碎念着。 他知道,这昭阳殿内外,都是皇帝的眼线。 所以这些话,就是故意说出来的。 他怕自己离开之后,夏皇会对长公主不利,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留下长公主性命。 毕竟想要知道他在秦地的情况,就只能是通过他寄回来的家书。 没有了长公主,就没有了家书。 见夏辰处处都为自己考虑,长公主心中,一阵的温暖。 “你就要走了,秦地苦寒,你从小娇生惯养的只怕是难以习惯,穷家富路,除了皇上赏赐的那些,娘也给你准备了一些。”长公主笑了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 很快就有四个小太监,抬着两个大箱子,艰难地走了过来。 长公主站起身来,走过去,把箱子打开。 金灿灿的元宝,就这么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箱子里,整整两大箱的黄金! 这……长公主,这么有钱吗? 夏辰看着这些宝贝,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毕竟他不是原装的。 这些都是长公主给自己儿子的心意啊。 “这些,你全部带上,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应急来用。”长公主笑了笑看着夏辰。 “母妃,儿臣并不缺钱,倒是您,在这京中处处都要花钱,要不还是自己留着吧?”夏辰实在是不好意思,拿人家这么多钱。 之前所有的赏赐,全都换成了粮草和牲畜。 他去了秦地之后,可以享受当地赋税,所以不会太缺钱。 可是这皇宫大院,那可是一等一现实的地方,若是手里没有钱的话,只怕是寸步难行。 “我是长公主,享受百姓食邑,在这皇宫中,也不会饿肚子,给你,你便拿着就是了。”长公主笑了笑。 眼前这些不过都是小事,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只怕是要更多。 听了这话之后,夏辰倒是不继续推辞了,只是点点头:“多谢母妃!” “你就要离去了,临走之前,还是跟娘吃个团圆饭吧,我亲自下厨,可好?”长公主含着眼泪,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虽然知道,此次离去,天高地广,可是当娘的,就是想要多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她怕他飞得太高,太累。 “是。”夏辰心中感慨。 前世,他是个孤儿,不曾感受家庭温暖。 如今,占了人家的身体,还有了娘亲疼爱,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 “长公主,兵部尚书的大小姐来了。” 宫女脚步匆匆,带着沈幼薇,一起进来。 看见沈幼薇进来,夏辰是有些意外的。 很快,下人就都退了出去,长公主去做饭,只剩下他们两个。 “看什么看,不认识了?”沈幼薇直接坐在了夏辰的身边:“我说你个没良心的,这才几天不见面,就不认识我了?” 夏辰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只是没想到你能出门。” “呸!我可是未来秦王妃,长公主说了要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