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云光上君,你这就有些无赖了,此处忘忧河离你们云光界还远着呢。”紫光手中的鱼竿一甩,挡在了云光面前,“曜琰,你忙你的,我来和上君解释。”

然而忘忧河底的法阵越来越多,江顾一人根本无法抵抗愈发凶悍的缚魂钉,卫风越挣扎则被束缚得越厉害,连带着边上的云光上君和紫光都被逼退了数百丈远。

江顾极力控制着的灵力不靠近卫风,但这样一来他承受的攻击就成了双倍,卫风见状顿时急了眼:“师父!别管这些东西了,你快走!”

在这样下去,江顾就会和他一起被镇压在这法印底下。

“你再坚持片刻。”江顾却临危不乱,他不信曜琰真的会取卫风的性命,他一定能找到办法。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江顾压制着心底逐渐升起的怒意,刻意让自己忽略卫风遭受的痛苦和即将面临的死局,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就像之前他在下界无数次经历过的一样。

只要还能留下一口气,他就有把握翻盘。

他看着眼前卫风的元神被混沌核一点点吞噬,感受着剜心蚀骨的疼意,再一次否定了想出来的办法——如果他这样做,卫风可能会死。

他发现自己开始无法容忍计划的结果里卫风会出现任何差池。

不应该是这样,他敢拿任何人的性命冒险,可在有完全安全的办法下——只要他恢复记忆,卫风定然性命无虞——他只会不停地否定想出来的任何有风险的办法。

他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灵力不可控制地泄露出了一分,在触碰到卫风瞬间,那些被他强行凝固的缚魂钉从四面八方骤然刺向了卫风。

“停下!”江顾忽然冷喝了一声。

身后的滔天河水席卷而过停在了半空,空中的灵云也倏然凝固,一滴河水堪堪留在缚魂钉的尖刺上,而那尖刺离卫风的眼睛不过分毫之遥。

江顾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被他生生剥出来的金色仙骨悄无声息又迅速地融进了身体内,伴随着他逐渐错乱的呼吸声,属于曜琰几万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海,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卫风死死盯着江顾,眼睛骤然变得血红:“师父!”

伴随着他的话音,高空的河水轰然砸下,灵云重新浮动,即将刺入他经脉的缚魂齐刷刷调转了放下,重重刺进了河底的淤泥之中,刹那间地动山摇,河水倒灌,浩瀚强横的仙力席卷过整个九重天,将上古神钟冲击得震天做响。

刻着曜琰名字的仙籍缓缓落在了司命宫的书案上,天道任职的钟音响彻了整个上界。

曜琰仙宫,掌三界九州十六重天,及下万方世界气运命数,主权势,主生死。

司命宫,空玄看着天道任职,震惊在原地无法言语,曜朔宫,凌鄞和曜朔面面相觑,而整座曜琰仙宫直接拔地而起,稳稳当当地坐落在了第十六重天的天池中央,紧接着上万道任职落在了宫中众人身上,一时间整个上界都为之沸腾。

魔林边缘,倒灌奔腾的忘忧河巨浪滔天,江顾抬手一挥,整条河流瞬间恢复如初,其内的法阵与法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八十一枚缚魂钉缩小了身形,稳稳落在了他的掌心。

卫风浑身湿漉漉地爬上了岸,他站起身,看向面前的人,江顾还是江顾,模样半分没有改变,但却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看向卫风的目光沉静冷淡,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这神情卫风很熟悉,却又极其陌生。

卫风试探地抓住了他的手,哑声道:“师父?”

江顾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蹙起了眉。

卫风惊疑不定:“师父,你还记得我吗?”

“自然记得。”江顾收回了目光,手中的缚魂钉分了三枚,平缓地没入了他的心口,“最近几日不要动用仙力,你的仙骨在曜琰宫的天池底,三日后来宫中找我。”

卫风愣住,江顾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

“曜琰。”紫光过来,喊了他一声。

江顾瞥了他一眼,抬手挡住了他想搭过来的胳膊。

紫光挑眉:“果然恢复了记忆了(),我就说你肯定不会留这么大的漏洞▽(),怎么样,这情劫渡得刺不刺激?”

“尚可。”江顾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天道任职刚下,带人来宫里帮忙。”

“你是真不客气啊,我宫里还一大堆事情呢。”紫光开心道,“算了,难得你求我一次,我让长宁和逢疾都来。”

“长宁便算了。”江顾道,“他最忙。”

“行,就知道你偏心他。”紫光无奈地耸了耸肩,“哎,这条小锦鲤你要不要?刚好碰见你任职,还挺有缘分的。”

江顾扫了那小仙童一眼:“留下吧。”

紫光戳了戳小锦鲤的脸:“还不快谢过曜琰仙君。”

小锦鲤大喜,脆生生道:“谢过曜琰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