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冯家的家庙,不远处是一个小庵堂,也是冯家供香火的庵堂,平时有一老一少两个尼姑在里头,冯佳贤就是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冯佳贤有沈氏的关照,房间里的条件自然是很不错的。

沈氏从前也是每年给家庙很多银子的,后来在苏言裳的提示下,发现那些银子就算拿了过来,最后家庙没有什么变化,银子反而都进了冯老夫人的口袋,她就打算今后只象征性地表示了。

如今冯佳贤过来了,沈氏亲自送来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但条件再好,冯佳贤也不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所以她时常关注比较靠着路边的家庙的情况,这不,见来人带着十几人的队伍,她便走了过来。

“你是谁?”女子问道,“庙中怎么会有方外之人住着?”

冯佳贤欲言又止,一脸悲伤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道:“我是定宁侯府的大姑娘,那边是我府上的庵堂,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先住着我的屋,等天气好了再上路吧。”

“定宁侯府?你说你是定宁侯府的?”

此人提到定宁侯府的样子,不会就是要找侯府吧?

“是的,我就是定宁侯府的。”

“哦,那巧了,定宁侯府里可有一个叫苏言裳的?”

“你要找苏言裳?你认识她?”

“她和我们有一些渊源,但我并不认识她,是我祖父要找她,我来这儿就是要带她回去的。”

“回哪儿去?”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是宽城的,她也是宽城的人。”

“她怎么会是宽城的人?她父母都是江南的商人。”

冯佳贤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宽城那是什么地方,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他们提都不敢提的存在,为什么呢?因为它实在是太富有了,它只不过是一个城罢了,却有撼动五国的实力,不叫国,却胜于国。

宽城的城主相当于一个国家的皇帝,城主的女儿就相当于公主的存在。宽城的人口不多,但物资丰富,听说宽城所有人都过得很富足,没有乞丐,且那儿的人都自恃高人一等。

眼前之人不会就是宽城城主的女儿吧?就算不是,从她华贵的衣着和高傲的谈吐,也能知道对方出身不一般。

她说苏言裳是宽城的人,苏言裳又是什么身份呢?直觉告诉她身份不会低。她内心隐隐激动,原来她被送到这人迹罕至的尼姑庵,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所以说,这就是命。

“说来话长,总之,她就是我们宽城的人。”

“原来如此,外边风大雪大,你们就先进来吧,绿衣,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让这位姑娘住下。”二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庵堂中。

虽然对简陋的房间很不满意,但女子很理所当然地住了进去,然后让冯佳贤过来问话。

“安国的京城给我的印象太差了,离京城都那么近了,山路还不好走,看来京城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我并不想待太久,你不是定宁侯府的吗?明日你就回一趟侯府,把苏言裳带过来可行?”

“不。”

“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你活腻了?”女子刚要让她的丫鬟动手打人,冯佳贤就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不用回去找她,因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你说什么?你就是苏言裳?”

“我不是苏言裳,我叫冯佳贤。”

“你到底什么意思?玩我呢?”

“我小时候,我娘将我和她对换了,所以,我才是真正的苏言裳。”

女子皱眉思索对方的话的真实性,她没有必要说谎,若是她想说谎,直接说自己是苏言裳就好,不用绕那么一大圈子。

“你就是苏言裳,我是戴娇。等雪停了,我就带你回宽城。”

至于对方要不要回去看看亲人们,她没想过。在她看来宽城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有机会去宽城谁还会留恋家乡呢?

冯佳贤还是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戴娇看了很不屑:“你们大安国有什么好留恋的,不可理喻,况且那边又不是你真正的亲人。”

女子不是安慰人,而是看不起所有安国人。

冯佳贤抿嘴点头。她心里暗自高兴:苏言裳啊苏言裳,你霸占了我的丈夫,总得还我一些什么。

“不知道我父母可都还好?”

“你父母?你母亲早已经自杀了,父亲过得,哼,你自己回去看吧,在我们宽城,就没有过得不好的人。”

“那父亲他——”

她是想问苏言裳的父亲在宽城是什么地位?但对方没有会意,毕竟对她来说,一个宽城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