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地方南潇根本没听过,她下意识地道:“不知道。”

没想到这男人仿佛听不懂她的话一样,说了一句“好的,那就劳烦你带我过去了”,然后拖住她的胳膊,往那个幽深的小巷子里面走。

这会儿就算南潇再傻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更何况她一点都不傻,立刻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

可惜这男人根本不松手,而且走到了灯光比较暗的地方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捂在了南潇的鼻子上,南潇瞬间脑袋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南潇醒来后,脑子又晕又疼,眼前也朦朦胧胧的,仿佛身处于一片十分昏暗的环境中。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周边环境空旷而杂乱,鼻端是泛着冷意的刺鼻铁锈味,她好像正处于一个废弃工厂中。

外面应该还是白天,但厂房十分高大,又只有墙壁靠上的位置开着几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十分有限,所以她才会感觉环境昏暗。

她低头看了眼,她坐在一张破旧木椅上,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双腿也和椅子绑在了一起。

这个姿势特别不舒服,她浑身都麻了,好在没有传来特别疼痛的感觉,她应该没有遭到殴打。

把周边的环境理清了,南潇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很明显她被人绑架了,那个把她带来这里的墨镜男人肯定是替人办事的,幕后主使一定另有他人,会是谁呢?

她第一反应是南青青,主要是南青青这些年害过她太多次了,她遇害时想到南青青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不过仔细想了想,恨她的人不只有南青青,她也得多锁定一些别的人。

她闭了闭眼,努力把心里的恐慌压下去。

发生了这种事,她是很害怕的,甚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可她知道恐慌没有任何用,她必须得想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突然吱呀一声,厂房的门开了。

南潇转过头,之前见过的那个墨镜男人走了进来,关上门,大步来到她身边:“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男人的声音一板一眼的,目光也很冷厉。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才明明在外面,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屋里乱动?

南潇转头看了看,难道这里有监控吗?

眼看着男人又要出声警告,南潇立刻转过头来,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乱动了。”

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这句话,男人愣了一下,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太太,南潇已经醒了,她看着挺老实的,没有大声哭叫,只是我刚才从门缝观察的时候,见她稍微在椅子上动了一下,应当是被绑着不太舒服。”

厂房外面,男人掏出手机拨出电话,接通后低声说道。

对面的女人愣了一下:“她挺老实的?她没有其他反应吗?”

“没有。”

“她没问你是谁?”

“没问,她应该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所以就没有问。”

对面的女人愣了一下,语气阴狠下来:“没想到那小贱人还挺聪明的,看来不好对付,行了,你先晾着她吧,等会我再给你打个电话。”

和墨镜男沟通的女人正是郑丽茹,她站在窗边握着手机,目光阴沉沉的。

本以为把南潇绑到那间废弃工厂后,南潇醒来后会大声哭闹,那样就可以让墨镜男在她绝望又愤怒的时候,狠狠整治她一番了。

没想到南潇还挺冷静的,这样整治起来就没意思了,那个小贱人真是……郑丽茹目光暗了暗。

旁边有佣人来喊她了,说外面有人找她,郑丽茹立刻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开心模样,回到了宴厅。

没错,现在谢家主宅正在举办宴会,是郑丽茹的生日宴。

谢老爷子一向看不惯郑丽茹,但他也没有让郑丽茹和谢安文离婚的打算,毕竟在他眼里郑丽茹和谢安文是臭味相同,如果离了他俩去各自祸害别人反而不好。

既然如此,郑丽茹依然是目前的谢家主母,在生日这种大事上,他还是愿意给郑丽茹一些体面的,便同意让郑丽茹在主宅风风光光地举办一场生日宴。

这次生日宴,郑丽茹邀请了很多人过来,她甚至把许若辛也叫来了。

许若辛陪郑丽茹应酬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发现谢承宇不见了,问了一下佣人他在哪里,朝楼上走了过去。

二楼的窗边,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谢承宇倚在窗框上,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神色冷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宇。”许若辛走到他身边,抬眸看着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谢承宇都没有看她一眼,清冷地道,“下面不是在举行宴会吗?你过去吧。”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赶她走,许若辛咬住嘴唇,委屈得不行。

已经连续好多天了,谢承宇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