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文圣,又搁那儿絮絮叨叨。

问余琛是否有所师承,要不要试试以文载道。

余琛听了,心说这文圣嘀嘀咕咕大半天了,终于说了件正事儿,秉着技多不压身的理,想试试。

文圣也不啰嗦,直接丢出一首引炁诗,让余琛自个儿去悟。

夜深时分,余琛一遍又一遍念着那拗口的引炁诗,

漆黑的屋里,光芒闪闪!

文圣看了,见猎心喜,直言余琛资质妖孽,立刻又扔出一堆诗文,让余琛诵读,以文感炁。

但文道这玩意儿,本就不是速成,一个晚上下来,自然不可能练出什么大名堂。

翌日天微微亮,余琛穿上那黑红色的肃穆吏服,取了点银子,下了明山。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杂役上山来打扫陵园。

——金陵的守陵人,职责便只有守陵一件事儿,而这打扫陵墓的活儿,有钟鼓司下属的杂役去做,同时,杂役也归属守陵人管辖。

对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生得清秀,提着水桶和抹布,见了余琛,也是一愣。

余琛讲了自个儿的身份以后,这杂役女娃也说了她的名儿,她叫青浣,有个兄长,俩人都是孤儿,乃是钟鼓司下属的杂役,负责打扫明山百家陵。

不幸的是,前些日子她兄长得了病,一命呜呼,只剩下她一个人儿。

浅浅聊了两句后,余琛下了山,置办了一些衣裳,床单被褥,又买了一些柴米油盐,赶在万家陵开放的时间之前,回了山上。

途中,那文圣自然是待在度人经里,偶尔出来转转,但一直都跟着余琛。

离了余琛太远,他便会被天地规则磨灭。

这位老人直言,在完成那不知道是啥的遗愿之前,他可不想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可这余琛刚刚回到山上,把东西一放。

钟鼓司的人就来了。

找到余琛。

说从今儿起,余琛暂代万家陵守陵人一职。

余琛愣了,问那个养病去的曲东川呢?

对方露出嫌恶之色说——那混账,活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