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力量,三魂七魄,从未有过那般充盈和舒坦。

让人沉醉,让人着迷,让人……沦陷其中!

吴忧愣了。

原以为会被切成片儿,做成血肉,献给邪神,结果除了那茫茫黑雾进入体内以外,他似乎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变化。

难不成……那所谓的神恩,真是造化?

一股莫名的悸动,不知为何浮现在吴忧心头。

倘若拥有更多神恩,是否能够……更进一步?

是否能够让自个儿天骄榜的排名……更加靠前?

接近……追平……甚至超越那些七圣八家的无上天骄?!

实际上,从此时此刻开始,吴忧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的心智,已经开始动摇了。

——若是换了曾经的他,坚信每一分道行,都应当来自刻苦修行,每一分力量,都应当来自枯坐感悟,而并非这种“天上馅儿饼”。

但很可惜,在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之下,他的心智被影响,并没有自个儿内心深处的察觉。

他在大竹村住了下来。

潜移默化的,原本那祭台中央的那无比恐怖的黑暗雕塑,一次次看罢,竟当真产生了一种神圣之感,让人顶礼膜拜。

他想要变强,想要更多神恩,想要超越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骄,想要纵横天下,想要……举世无双!

那曾经被压抑的欲望,如今好似被什么东西释放了一般,汹涌翻腾。

他跟着师弟,一次次祭拜,一次次朝圣,一次次将那神恩入体。

每一次变强,每一次充盈的力量感,每一次轻而易举突破肉身的力量极限!

如此畅快!

如此舒坦!

如此……让人着迷!

沉沦其中。

后来,吴忧头昏脑涨,书信一封,告知天一道场,顺遂平安,并寻找到了大机缘。

然后,继续沉沦。

直到某天,师弟兴高采烈地告诉他,那天晚上,乃是一月一次的“圣祭”。

吴忧不解,便只是等着。

结果到了晚上,整个村子所有村民,通通都一脸虔诚,下了地窟。

在吴忧一脸茫然之间,无比荒诞,无比可怕,无比荒诞的一幕,在那祭台之上,上演了。

且看那男女老少,目露近乎癫狂的虔诚之色,褪去衣衫,搔首弄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行那苟且之事!

男与女,男与男,女与女,老与少,幼与壮,母与子,父与女,人与兽……一时间,整个祭台,猩红烛光之下,红浪滚滚,气氛淫秽,充斥着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之气!

无尽的欲念,化作滚滚红雾,从那肉虫之中翻涌而起,好似流水一般,被吸进无数黑袍信徒的口鼻之间。

吴忧,同样如此。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个儿神薹内景当中,一团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

一个时辰后,春潮落罢。

但先前还缠绵交织的一具具肉体,突然开始相互厮杀起来!

用手,用脚,用牙齿……用可以使用的一切,残忍地对方!

那眼眸之中,是无穷无极的愤怒与暴躁!

一时间,整个祭台,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那些个曾热情招待吴忧的村民们,这会儿好似疯狂的牲口一般,交合以后,血腥厮杀!

而那些村民厮杀之间,愤怒,痛苦,怨恨的气息,再度化作暗红色的雾气,被包括吴忧在内的信徒们,汲取入口鼻之间。

吴忧感受到,他神薹中的那团黑雾,在壮大!

——粮食!

那些村民如牲口一般交合,厮杀以后,产生的恶念,化作了他们的粮食!

而望着包括他的师弟在内的无数信徒,一副如痴如醉,无比满足的模样。

吴忧心底最后一丝良知,尚未泯灭,实在见不得那人间惨剧。

强忍着心头那对那些“粮食”的渴望,对力量的追求,疯了一般,连夜冲出村落。

那一晚,没人拦他。

那些信徒,只是遥遥望着。

好似知晓,总有一天,他会自己回来。

吴忧以神通之术灼烧肉体,保持清醒,以对抗和压制那好似海潮一般疯狂涌来的欲望。

一路回到羽化上京,天一道场。

然而,等他想要向吴相天和上京府报告这所见所闻的时候。

他猛然发现他的神薹当中,那团带给他力量和欢愉的黑雾,竟已不知不觉占据了整个内景!

掌控了他的神薹!

从那一刻开始,他的灵魂和肉身,都被掠夺!

他真正的灵魂,被死死封锁在神薹深处,动弹不得!

同时,一个新的“吴忧”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