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墨的声音,沈轻柔瞬间放松下来,而萧春秋则是神色一紧。

还不等他开口解释,他的那些师兄弟们立马就调转了枪口:“陈先生,你这事儿做得就不地道了,地里的韭菜长得正好,你就要拿刀割了啊?”

“呵呵,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儿了啊!”

“未知陈先生在艺术方面有何建树,竟能为师而授业?”

“为人师者先省己德,彼有师承而强为人师,是为无德之人,德不配,故何敢为人师而传道授业解惑?”

“……”

一连串的话直接给陈墨整笑了,丫的还给他拽上古文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看向候在一旁的练歌房的工作人员:“这间练歌房现在我们还享有绝对的使用权吧?”

“是的,陈先生,今天到后天晚上你们都是这间练歌房的主人。”

“那他们这些人,有在这边租用练歌房吗?”

“没有,他们都是凌云社的相声演员,来这儿……”

工作人员的话才说到一半,陈墨就冷哼一声:“既然他们一不是你们的人,二没有租用练歌房,那他们现在却能够跑到我们的练歌房来大放厥词,你就是这样维护顾客的隐私和安全的?”

“陈先生,他们都是凌云社的,我想不会……”

“在我来之前你应该就守在这儿很久了吧?你采取了什么措施?还是说就一直站着,一个字儿都没说?”

“对不起陈先生,我……”

陈墨已然清楚为何这名工作人员无动于衷,其应该是凌云社的粉丝,加上现场并没有发生安全问题,所以就一言不发。

见其想要继续解释,可他已经不会给对方机会了。

“一个小时后退租吧!”冷冷的对着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后,陈墨这才转向凌云社的众人,“诸位看样子都是相声圈儿的角儿啊?失敬失敬!”

“呵呵,陈先生客气了,我们这些人可比不上陈先生名气大……”

为首的一人不卑不亢的回应道,他算是凌云社的台柱子之一,或者说是凌云社曾经的第一台柱子。

然而,陈墨这会儿丝毫不给其面子,冷声道:

“不请自来,何为客?不问自进,可有礼?不理则怨,可为智?”

“入屋叫人,进庙拜神,你们不请自来,不问而进,不先弄清事理就开始嘴炮含沙射影,就你们这样,还好意思和我谈论德行?在凌云社,你们的师傅应该不是这么教你们的吧?还是说你们此时此刻此举就是学的你们的师傅?”

一边说着,陈墨一边走到了沈轻柔身旁站定,然后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大几十人。

而凌云社的这些人此时却一言不发,每个人脸色的神情都不尽相同:有羞愧,有愤怒,当然也有满不在乎。

萧春秋正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为首的那人抬起头看着陈墨:“陈先生,我们不请自来的确不对,但是你这样诋毁家师,请你道歉!”

“呵呵,是我诋毁你们师傅,还是你们诋毁自己的师傅?”

陈墨本来盯着前者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移开了,嘴上说着自己的不对,实则却是在转移话题,不愧是凌云社的台柱之一。

只是,他实在有些看不起这人!

见对方又不说话了,陈墨忽然话锋一转:“你说让我道歉,那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道歉?需不需要道歉礼?”

“道歉礼就没必要了,你只需要公开向我们的师傅道一声歉就行。”

“嗯,你这个徒弟还是不错的,不过在我道歉之前,我觉得你们应该向我的妻子沈轻柔道歉。公开道歉,嗯,最好是凌云社开个专场公开道歉!她是我的妻子,我从来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你们倒好,不请自来不说,一来就含沙射影的,人多力量大吗?”

“陈先生,我们道歉可以,现在就可以,而你的要求实在有些强人……”

“屁话!我道歉就得公开道歉,你们随口一句抱歉就行?”这一刻,陈墨也实在失去耐心了,“如果凌云社都是你们这样,在我看来,趁早散了得了!”

说完他也懒得再和对方扯皮了,拉着沈轻柔走到一旁坐下,静静的等着。

当然,不是在等对方的道歉,这样的道歉方式他可不会接受。他是在等萧春秋的解释,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跑到这儿来?又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接触到陈墨的目光,后者连忙走过来:“陈老……陈先生,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呵呵,所以你这算是自离了?”

听了萧春秋的解释,陈墨不由得冷笑,这家伙给凌云社总经理写了一封类似离职申请的书信,然后就自己离开了凌云社。

虽然凌云社也是公司模式,但和一般的公司又有一些区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