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赵国庆看了一眼刘玉清,皱眉。

“啊,我家里人给我写信呀,说是一中请到了赵大庆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交流考试经验,我爸想让我也去一趟,他们希望我今年能考上大学……”

刘玉清说起这事情,心底也有几分惆怅。

家里人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的心思,赵国庆似乎不明白。

她担心一旦表白后,万一被拒绝,以后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甚至以后赵国庆再也不来知青所了?

“赵大庆是我堂哥,他那个人怎么说,聪明是肯定聪明的人,但是没有烟火气,人很自私,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人……”

赵国庆回忆着,前世今生很多关于赵大庆的事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活在赵大庆的阴影中。

因为不管是做什么,别人都会和赵大庆对比,最后得出一句结论,这赵国庆虽然长得不错,但还是比他哥赵大庆差多了,人家是大学生,前途无量呀。

前世赵大庆似乎确实是前途无量。

当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江大,后来娶了刘玉清,靠着当厂长的岳父,也进了县城的纺织厂。

又以纺织厂作为跳板,最后在省城落籍,住着大别墅开着豪车,每次回老家风光无限被人羡慕的对象。

那个时候赵国庆虽然也在做生意,但是在别人眼里,怎么比的上风光无限的赵大庆?

两人就是一起吃酒席,赵大庆永远都被安排在最好的上席,而他最多也就是作陪,似乎还是因为沾了他哥的光,不然就会被安排着招待客人。

哪怕他自己包了大红包,而赵大庆只是空手而来。

其实这倒是一些小事,最让赵国庆一直耿耿于怀的是。

赵大庆并不像表面那样,他是一个极度自私,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当年三叔家后来也盖了新房子,三叔没儿子,是隐隐把赵大庆当儿子养的意思,但是后来三婶怀孕,在得知三婶有可能生下儿子后,赵大庆出手了。

他送了三婶子一个手串,说是从省城带回来的稀罕货。

三婶爱不释手,对他夸了又夸,但是不久后三婶生下不足月的龙凤胎大出血,,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而后来机缘凑巧之下,赵国庆才知道那手串有麝香,会让人滑胎。

真相让人毛骨悚然,让赵国庆不敢相信。

后来赵冬梅孤苦无依,还是在他家出嫁的,而那个当初口口声声给三叔当儿子,甚至因为给三婶披麻戴孝,让三叔感动不已,当着众人面许诺,百年后自己所有一切财产都归他的赵大庆。

对这个妹子冷漠至极,张口要了高额彩礼,钱却被他扣下来了。

别人只知道赵大庆后来风光无限,却不知道在他还没发达的时候,曾经是怎么对自己亲人的。

赵大庆对三叔如此,对于赵贵也用的是同样的手段,可叹自己虽然是赵贵的儿子,但是赵贵曾经得到一件好东西,却悄悄的被赵大庆弄走了,成了他发家的第一桶金。

他还没发达的时候就这样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发达后赵国庆怀疑,他手上怕是沾染了不少人命。

很多年,赵国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像这样的人,却倍受尊重?

而像自己那样踏实耿直的人,却被人欺骗踩压当了接盘侠?

“啊,赵大庆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可我爸的来信里对他推崇备至,要我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一下,争取也考到江大去……”

刘玉清这次惊讶。

她是从来没见过赵国庆这样评价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他的堂哥,天之骄子的大学生?

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凡事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要多想多看多观察,小事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品性,我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本性如何,有时候书读得多,不代表德行不亏!”

赵国庆这句话几乎就在说赵大庆斯文败类德行有亏,这让刘玉清嘴巴一下子长大了,有些不敢相信。

另外一边的夏若兰也睁大了眼睛,皱眉。

很快刘玉清就给父亲回信,说是自己感冒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一中那边向赵大庆请教学问,她会在这边好好复习。

这个时候刘玉清才彻底的紧张起来,算着日子,也就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

夏若兰还好一点,书本从来就不离手,只是她一直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这次考试她心底是一点底都没有,怕是要糟糕。

“玉清别急,我这不是找了很多资料,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专心复习,把历年的卷子题型都吃透,咱们已经努力几年了,今年怕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夏若兰一直宽慰着刘玉清。

她早就有准备,不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