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身子一歪,已经被人死死抵在了墙上。

还来不及呼救,就觉脖颈处被人死死掐住。

就听一道熟悉男声从耳畔袭来,“好久不见,不知该叫你王娘子呢,还是沈夫人?”

成锦瑟能明显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愠怒,那是种无差别碾压的气场。

就好似万兽之王,不能允许有任何人触动他的威严。

刚才明明没看到这男人,成锦瑟还以为他今日不会来。

他又是怎么进到内院的?

还有自己脱了围帽,还故意让流云待在屋子里,这男人又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不好,小红鱼!

成锦瑟不禁懊恼,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把这件事忘了。

眼下先稳住这个疯子,才是最重要的。

“余公子息怒,妾身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我是谁,都不影响咱们之间的合作。”

余元的手还在收紧,这是重生以来,成锦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如此接近。

就在窒息临界点时,他一下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成锦瑟,第一件事就是远离这个危险的人。

她捂着酸痛的颈间,连连后退。

“成娘子,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欺骗本公子。”

成锦瑟压抑着肺部的不适,一双美眸怒视着他。

自重生以来,自己步步为营,可以说一切都尽在掌握,唯有这个男人,她始终看不透。

如果这一世属于她成锦瑟的棋局是定局,那这个男人就是扰乱整盘大局的祸子。

成锦瑟第一次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冲动提出,这场与虎谋皮的交易。

“公子与夫君的计划,妾身可是全然不知。即使我隐瞒了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行商方便,而非有意诓骗。”

她语气不满,脸色更是冰冷淡漠。

今日余元能来到府里,定然是和沈从熠商议好了,在府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的。

她本不愿掺和其中,这才想着回到内院躲避,却不想根本不给她机会。

“你那夫君,野心有余,心机不足。计划尚有疏漏,本公子需要成娘子出手相助。”

闻言,成锦瑟暗忖,就知道他找自己准没好事。

“公子需要什么不如明说。”

“本公子需要你把内院搞得乱一些,再乱一些。”

余元说话,目光深深看向成锦瑟,眼底满是戏谑,那感觉就好像一场有趣的游戏即将开始啊,而他便是那个伟大的操盘手。

闻言,成锦瑟心里轻笑一声,看来他采纳了自己的意见。

寿宴越乱,那人才越有可乘之机。

况且不用他吩咐,成锦瑟早已在寿宴埋了彩蛋,不过能卖他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于是她面色一改,狡猾一笑道:“这个简单,包在妾身身上。”

两人分开,谁也没看到远处游廊结尾处的那个身影。

前厅客房。

沈从熠语带不悦问道:“芊芊,有什么事不能晚些说,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等和我招呼呢。”

“二郎,我刚刚看到大娘子…大娘子与人私通!”

“你说什么!”

沈从熠下意识拔高了音调,转而又觉不妥,快步挪到门口看了又看,确定四周没人,这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芊芊看到大娘子与那男子在内院隐蔽处亲昵。”

柳芊芊信誓旦旦,就差没直接起誓了。

沈从熠见不像假的,顿时火气。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那个奸夫是谁!”

见二郎如此气愤,柳芊芊心里简直要笑疯了。

真是老天有眼,成锦瑟这个贱蹄子,终于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了,等二郎验了你的身,发现你早已不是完璧,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思及此,柳芊芊嘴角笑意渐浓,她仔细将看到的男人样貌穿着描述给了沈从熠。

他却越听越不对劲,蹙眉问道:“你是说,那奸夫穿了一身玄色衣衫,身材健硕高大,头戴玉冠器宇不凡?”

柳芊芊不知沈从熠为何这副神情,却还是乖顺点点头。

尽管她已经努力将男人的形象往奸夫方面去说了,可奈何那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多抢眼。

她虽然只看了个侧脸,却依然久久不能忘怀。

本以为二郎就已经是人中龙凤了,可见了那位公子,柳芊芊只觉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似乎都差了些颜色。

只可惜,这男人样貌虽俊俏,却偏偏喜欢成锦瑟那个贱人,既然如此,就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过二郎听到这消息,难道不该立刻找出奸夫当场对峙吗?

为何会在此踌躇不前呢?

思及此,柳芊芊开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