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店之宝,是一件广袖罗纱衣。

外衫用的是霓裳阁独有雪云纱。

薄如蝉翼,轻盈蓬松。

成锦瑟有自信,只要拿出这件罗纱衣,霓裳阁必然名声大噪。

就在这时,就见阿武急匆匆跑回来。

成锦瑟心里咯噔一下。

今日她特意让阿武假扮小厮,跟在夏文斌身边。

现下这般,定是五弟出了什么事了。

“小姐,五少爷,出事了。”

听了阿武的讲述,成锦瑟眼眸一下子冷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曦月郡主,是在有意刁难五弟。

既然已经决定要帮夏婵守护她的家人,那这件事成锦瑟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和白氏说了一声,成锦瑟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了永宁侯府。

到了府门口,她没有请柬,本以为会扯一会皮才能让进,可没想到一说是夏府四小姐,竟是直接畅通无阻。

这更让成锦瑟坚定了,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走进这偌大侯府,一种庄严之感扑面而来。

每块砖石似乎都凝聚着岁月的痕迹,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好像这里自己曾经来过。

跟着下人的指引,成锦瑟来到花厅。

因为今日是曦月郡主的生辰宴,所以邀请的皆是各家未出阁的年轻小姐公子们。

年轻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男女大妨,便就男女同席。

从远处听起来,席上气氛似乎很是高涨。

可成锦瑟却敏锐觉得有些不对劲。

花厅内,琴声悠扬。

原本应该是和谐放松的氛围,却看见弟弟夏文斌,站在厅堂正中。

此刻面色通红,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水。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支笔,那支笔似乎比他的生命还要沉重。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他颤抖着手指,试图在那张洁白的纸上写下诗句,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之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文斌,你可是夏家的儿子,怎么连一句诗都写不出来?”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那是曦月郡主。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嘲笑。

夏文斌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但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却如同潮水般涌来。

见此情景,成锦瑟的心猛然一沉。

她看着手里捧着的楠木锦盒,眼眸中有锐芒闪过。

随着时间流逝。

夏文斌面前桌案上的宣纸,已经换了一张又一张。

可他就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诗句来。

今日若在这宴会上丢大脸,那回去父亲必然不会饶了他,更甚至还会连累姐姐和小娘。

到底该怎么办啊。

就在夏文斌满头大汗,握着笔杆缠斗之际。

他只觉一直温暖入水的玉手,一下子握紧了他的手。

抬眼望去,是姐姐!

成锦瑟紧握住夏文斌的手,只觉那只手冰凉而颤抖。

瞬间有些气恼。

她自然看得出这其中的猫腻。但她没有立即发作。

只是轻轻拍了拍夏文斌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慌张。

成锦瑟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射向曦月郡主,那冷冽的目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她站在厅堂中央,身着淡紫色的雪云纱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裙摆上的刺绣精致而生动,仿佛一幅流动的山水画。

如墨长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几缕发丝轻垂在额前,增添了几分温婉的气质。

更衬得今日的衣着,大气唯美。

“天啊,这夏家庶女穿的是什么衣服,面料好独特。”

“是啊,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料子,真的太美了。”

“等我也要去订一套。”

“我也是!”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成锦瑟心里一喜。

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今日她的本意,并不想抢曦月郡主的风头。

于是原定是将此纱作为贺礼献上。

可这曦月郡主,竟然如此针对文斌,足可以看出,她已经恨上自己了。

就算再怎么假意讨好那都是没用。

既如此,那也没必要暴殄天物,不如留给自己穿,还能给霓裳阁做一个大大的宣传。

就听她缓缓开口,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与力量。

“郡主,文斌年纪尚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郡主海涵。”

“至于诗词,本就是雅事,何必强求。”

语罢,那曦月郡主还没说话,一旁的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