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勇的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心虚。

陈锦年不是傻子,知道刘德勇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被他发现,庞成和刘德勇经常厮混在这种地方。

他没必要戳破,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刘大哥,勾栏美女不少,但你是有家的人,如今你又是平阳主簿,嫂子一个人操持这个家,不容易。”

刘德勇闻言,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

“不会是那臭娘们儿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了吧!这个贱人,我供她吃供她喝,让她成了主簿夫人,竟然整天在外给我添乱。”

刘德勇越说越是生气,他撸起袖管来:“大郎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她的,绝对不让她再来你面前瞎胡说。”

陈锦年心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什么叫做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的确不假啊!

他还记着,当初刘德勇只是个棍夫,整日操持家中生计,对夏荷是一等一的专情,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

人心不古啊!

陈锦年伸手打断仍在滔滔不绝的刘德勇,面色认真了几分:“刘大哥,嫂子她没错,男人嘛,来勾栏听曲换换口味也能理解,但你的心,不能留在这种事情上。”

“你若还把我陈锦年当做兄弟,小弟奉劝你一句,你若是不爱嫂子,便给她一纸休书,男人可以花心,但不能被人戳脊梁骨。”

陈锦年是故意这么说的,刘德勇是个有良知的人,那么自然不会休了夏荷,关键是要等刘德勇醒悟过来。

刘德勇见陈锦年这么认真,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能当上主簿,怎么看都是陈锦年的功劳,虽然不愿承认,但陈锦年着实要比他聪明,比他狡猾。

他不会轻易舍弃陈锦年的,所以这个兄弟,还得做。

“大郎,你瞧你这话说的,为兄当然认你这个弟弟。听完今晚的曲子,我就回家去,不打不闹,和夏荷好好过日子。”

陈锦年瞧着刘德勇脸上的笑色,一时半会儿分不出真假,暂时只能相信刘德勇。

“刘大哥,那小弟也不便多说,先走了。”

“等等!”

刘德勇一把拉住起身要走的陈锦年,露出几分猥琐的笑色:“急着走什么,来都来了,和哥哥我一起听会儿曲!”

“冷雪,叫几个姑娘过来,好生陪着我兄弟,账都记我头上。”

陈锦年刚要开口阻止,刘德勇伸手阻拦道:“哥哥答应好好过日子,你陪哥哥听会儿曲都不行?”

陈锦年尬笑了两声,只好坐定。

“再说了,大郎你平日里只晓得赚钱,可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享受吗?”

刘德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自己说的,男人来勾栏换换口味而已,今日跟哥哥好好玩!”

陈锦年可没料到,刘德勇会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很快地。

莺莺燕燕的身影围在了陈锦年和刘德勇的身边,这些小姑娘十分的热情,穿着更是清凉,端酒递水的,极其熟练。

刘德勇很是适应,左右各揽过一个,又是摸又是亲的,没半点害臊的意思。

陈锦年见状,索性和姑娘们乐呵起来,吹几句牛,说几句骚话,他还是很熟练的。

可说句实在话,他只是做做样子,这些姑娘们都是嫩苗,勾不起他的兴趣,比起秦茹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对了,我想起一件美事。”

刘德勇眼里冒着精光,正了正色道:“大郎,听说勾栏里近日来了一位花魁,名叫耀月。我前不久还见过一面,那家伙,长的是真漂亮啊!”

陈锦年佯装感兴趣的问道:“能有多漂亮?”

“我,我……形容不出来,但非要比较,那娘们儿比起弟妹来差不了多少。”

刘德勇有点纠结的样子,转而一笑道:“明晚,耀月姑娘还会来此,不如你随我前来,以大郎你的本事,绝对有可能征服她。”

陈锦年直感觉这话有够扯的,花魁也罢,其他女人也好,凡是身处勾栏的,那都是奔着钱而来的。

别说陈锦年有钱,花魁定然手到擒来,那绝对不是真的。

花魁长相貌美,但一定得聪明,否则早在成为花魁之前,就被人骗走,回家当小妾了。

陈锦年对这一点极为了解,所谓花魁,就是要不动声色的骗钱,挥挥衣袖都能勾走男人的心,简直就是戏耍。

钱,买不来花魁的看重!

“刘大哥,还是免了吧!”

陈锦年淡淡的笑道:“你千万可别忘了,刚才答应过我,过了今日,回家好好和嫂子过日子,莫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刘德勇眼里满是不甘心,旋即舔着脸笑道:“大郎,我的好兄弟,最后一次!明晚见过那花魁,我再也不踏足勾栏,如何?”

“我说了,那花魁定能臣服于你,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