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楼上,进入了一间厢房,陈锦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耀月姑娘,拜将军大人呢?”

“陈老板不必多疑,春香楼为我们色目人在兖州的一大据点,我三叔的身份敏感,若是太过昭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耀月说着,走到书柜旁边,伸手转了转一个古董杯,旋即陈锦年便是看见,那书柜竟然转动了起来,一道暗门被打开了。

陈锦年眼中生出几分诧异之色,难道古代都喜欢做这种机关术,所以才会导致古代的科技那么落后吗?

“陈老板,请!”

耀月伸手示意陈锦年往里走,后者点点头,走了进去。

刚往里面走了没多久,陈锦年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很快的,便是看见拜穆元坐在里面,正在对部下交代什么。

拜穆元见得陈锦年,嘴角勾起一抹笑色道:“陈老板,你来了!”

“拜将军近日可好?”

“托你的福,我心情大好。”

拜穆元不由地想起陈锦年赠他的诗,自顾自地念叨起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这两句诗真是绝了。”

“还有最后两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更是表达出了词人心中无限的哀愁。只是不知道,陈老板认识的这位词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陈锦年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拜将军,李词人早已仙渡,其实我也没见过她,只是读过她写的词而已。”

“若是拜将军喜欢,我还可以再送你几首。”

拜穆元一听,眼中明显闪烁着光芒,忙是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

陈锦年毫不吝啬地笑道:“这种文化瑰宝,自然应该拿出来供所有人欣赏,若是我独自藏着,那又有何意义?”

拜穆元点点脑袋,无比赞同陈锦年的说法,事到如今,他更觉得陈锦年就是他的知音。

“三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耀月忍不住提醒,她还担心这两人误了大事呢!

拜穆元点点脑袋:“说得也对,陈老板此次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是我唐突了。陈老板,请坐!”

陈锦年坐了下来,倒是并不反感拜穆元的所作所为。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是魂穿而来,难得能遇上懂诗词的人,管他是不是外邦人,只要欣赏李清照,那就是他的朋友。

“耀月,你先出去吧!”

拜穆元看向耀月,露出笑色道:“去准备些茶点,我和陈老板一边谈,一边吃点东西。”

耀月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三叔,你是特意支开我的才对,为什么不让我听听你和陈老板谈了些什么?”

“你一个女子,不需要掺和这些事情。”

拜穆元露出疲惫之色,淡淡地说道:“我和陈老板来定,不论做出什么决定,你也干涉不了,去吧!”

陈锦年闻言,不由得说道:“拜将军,不如让耀月姑娘留下吧!她的脑子清醒,未必不能参与这些事情,男女之间,又有多少差别呢?”

耀月本来被气得跺脚,听到陈锦年的话,心里更是多了几分骄傲。

“是啊,三叔!”

耀月忍不住笑着说道:“陈老板都如此说了,你就让我参与吧,你和我爹都喜欢大乾文化,我也喜欢,为什么我就不能参与呢?”

拜穆元耐不住耀月的性子,叹了口气道:“那行吧!你把暗门关好,我和陈老板细说此事。”

耀月照做,等到她回来,才开始谈论起正题。

拜穆元笑着开口道:“陈老板,你让我不要发起兵变,岂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如何让两国和平?”

“的确有,容我先卖个关子。”

陈锦年的心里还有些不确定的因素,比如王文充到底有没有理会到他的用意,如果没有,他可不敢给拜穆元肯定的回答。

若是被王文充知道了,那就是勾结色目人,罪加一等,死不可赦!

“这……陈老板,空口无凭,我又如何向大皇子交差呢?”

拜穆元皱起眉头,显然也有些犹豫。

陈锦年不管那么多,笑着问道:“拜将军,两国求和的前提,便是不再发起兵乱。若是兖州兵变,又如何能够和平呢?”

“再者,我想要阻止兵变,无非是因为萨尔姆那边逼得紧,再给我七天时间,我保证能让陛下改变主意,如何?”

拜穆元有些犹豫,他拿不定主意。

兖州兵变计划已久,这也是色目国君王给两位皇子的考验,谁能通过,那么谁便是下一任君王。

其中掺杂王室之争,主要看谁能拿回兖州土地。

陈锦年看出了拜穆元的担忧,他不由地说道:“拜将军,两国和平比起什么都重要,但我更想问你一句,是和平重要,还是驱除异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