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知抱着萧清瑶,大步跨出小院的大门。

但是刚一出来,就看到外面黑压压地围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傅延知停下脚步,冷冷地扫视了眼前的一切,却没有看到薛老爷子的身影。

“薛忠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傅家小子,你真以为我们薛家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吗?”

薛老爷子苍老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傅延知抬眸望过去,只见那巨大的假山上竟然缓缓冒出一个凉亭,而凉亭下,薛老爷子正坐在藤椅上,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他老脸上是愤怒、是大仇将报的快感。

“薛忠怀,你埋伏我?”

薛老爷子大笑,然后猛然指着傅延知怒吼:“傅家小子,我可是你的长辈!”

“可你竟然对我没有一点尊敬,竟公然冲到我家里打杀!”

“今天我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以后我薛忠怀还不得被整个帝都嘲笑,是缩头乌龟!被一个小辈骑到头上!”

傅延知漆黑的眸子微眯:“薛忠怀,你找死。”

薛老爷子大笑:“傅家小子,你再怎么能耐,今天也是你的死期!”

“名动帝都的傅阎王,最后会怎么跪下来跟我求饶呢?”

薛老爷子越说越兴奋,激动的老脸都开始隐隐泛红。

毕竟,傅阎王的名头,在整个帝都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如果最后是薛家弄死了他,那薛家的名头就会再次响彻整个帝都。

到时候,他们薛家借着“竟然能弄死傅阎王”的威风,就可以大肆侵吞其他公司在商业上的利益。

那他们薛家重新爬回帝都第一豪门的宝座,指日可待。

这也是薛老爷子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假山上的薛老爷子逐渐兴奋到癫狂。

但他却没有发现,就在傅延知和他对话的时候,一直站在傅延知身后的韩真悄悄地摁了下手腕上的腕表。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怒吼突然惊恐响起。

正狂笑的薛老爷子也猛然停下,立刻向四周看去。

只见二三十个穿着吉利服,手里或握着短刀,或握着木仓的精壮小伙子,正分别从树上、假山上、房顶上等快速向这边靠近。

顷刻间,他们就形成了包围圈,把薛老爷子和他的人全部包围。

薛老爷子又惊又恐,冲他们怒吼:“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薛家撒野!”

吉利服小伙子们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他们达成包围后,迅速调整自己的姿态,以最佳的姿势,把薛老爷子和他的人全都控制在攻击范围内。

一股凉意爬上薛老爷子的后背。

他猛然回头看向小院门口的傅延知:“他们是你的人?!”

傅延知冷漠地睨了他一眼,抱着萧清瑶就大步朝前走去。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得着开口问?

薛忠怀,你可真是老了。

韩真紧紧地跟在傅延知身边保护,同时大声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看清形势。”

“有谁敢对我们动一下,我保证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薛家那群黑压压的人见状,相互看看,立刻就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他们只是拿工资办事的保镖,又不是什么死士。

看到傅延知三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朝外走,假山上的薛老爷子气的半死。

他指着他们怒吼:“你们都给我上!立刻活捉了他!”

但薛家的那些保镖们,一个个都跟聋了一样,压根儿不听他的指挥。

就这样,傅延知抱着萧清瑶,在薛老爷子的怒吼中,从容不迫地走出了包围。

然后他抱着萧清瑶拉开车门上了后排位置,韩真也立刻上了驾驶位。

一边扣安全带,韩真一边问道:“傅总,壹号院的兄弟们请示,薛家的人怎么办?”

“是给一个教训?还是直接灭了。”

韩真说的和轻松,就像是在问是否要把一窝鸡给炖了一样。

傅延知垂眸看着怀中一直“沉睡”的萧清瑶,语气冷然道:“其他人给个教训。”

“薛忠怀就让他在医院躺一年。”

“是,傅总。”

韩真发动了车子,同时也把傅延知的命令下达给了壹号院那二三十个穿吉利服的精壮小伙子们。

于是,在他们的车子发动的瞬间,他们身后那群吉利服小伙子们也扣动了手中的木仓。

砰!砰!砰……

木仓中发射出麻醉针,被射中的薛家保镖们也都“扑通!扑通!扑通!”的纷纷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