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玮宁显然也察觉到相似的尴尬,忙岔开话题道:“今天真谢谢你了,潇潇很久没那么开心了。”

方卓笑道:“这丫头本来就讨人喜,我都巴不得以后能有个这样的女儿。”

程玮宁的脸色略微动容,轻声道:“真的么……”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潇潇的声音,小脑袋探了进来,眼皮惺忪地道:“妈咪,我困了……”

程玮宁起身走过去,慈爱的摸着女儿的头,道:“先跟叔叔说声晚安。”

“晚安哦,大哥哥。”

潇潇挥了挥小手,大眼睛瞅着方卓,道:“大哥哥,你明天还来吗?”

方卓微笑道:“来,只要潇潇乖乖听话,大哥哥就经常来看你。”

潇潇的眼睛眯成了弦月,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看到女儿的表现,程玮宁的眼神莫名有些恍惚,就拉着她出去刷牙换睡衣了。

望着这对母女出去,方卓笑了下,正想拿手机消遣下时间,忽然发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只瓶子,待看清上面的字样,眉宇不由一皱。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门再次被推开,程玮宁拿着被烘烤干的衣服走了进来,笑道:“衣服干

了,可以穿了。”

方卓伸手接过衣服,问道:“潇潇睡着了?”

“嗯,小孩子总是睡得很快的。”

程玮宁看他要换衣服了,正打算先退出去,忽然看到方卓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只瓶子。

“小孩子睡得是快,不过你呢?”

方卓掂量着手上的药瓶子,皱眉道:“你平常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程玮宁的心头打了个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她面有难色,方卓缓了口气,道:“不是我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靠这玩意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东西随便乱放的话,被潇潇看到了怎么办?”

程玮宁的眼神黯淡了些,叹了口气,端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苦笑道:“我也不是天天吃,只是有时候压力实在太大了,睡不着就吃一粒。”

她笑得有些勉强,眼神里更有几分伤感浮现。

方卓看着她,道:“时间还早,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当个倾听者。”

程玮宁定定的看着他,犹豫片刻,抿嘴轻道:“谢谢。”

说罢,她忽然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出一瓶打开过的红酒,转首道:“要喝么?”

方卓不喜欢喝酒,

但还是决定陪她喝几杯。

程玮宁斟了两杯酒,仿佛在笑,可却没有半点愉悦,坐到床前,眼光幽幽,道:“我的情况,你基本都知道了,表面来看,我还算坚强,但一个女人要带着孩子生活,随便想一想都不会轻松,像今天还是先前的几件事,我就完全束手无策了,若不是有你在,我真不敢想后果。”

说着,她抿了口酒,唇角噙着一丝苦涩,道:“但这些事都还是你看见的,私底下,各种纷扰总是接连不断,还时不时会遇上一些禽兽败类,这些委屈我都没人可说,在外面得装,回到家里也得继续装着,为的就是不让潇潇看到,好多次了,看到潇潇睡得香甜的时候,我就想流眼泪,可也得忍着,真的受不了压力了,就跑到这个房间里,喝点酒、吃粒药,这才能安稳睡下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程玮宁的声音哽咽了,抚了下额前的发丝,又喝了一大口,酒气迅速蒸得脸颊略微绯红,一双眼睛里仿佛要滴出水了一般。

方卓叹了口气,道:“现在不都过去了吗?对了,你老公也没再来骚扰你了吧?”

“没了,上次那件事之后

没两天,他就主动联系我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

程玮宁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

他自然知道那个无耻丈夫会配合离婚,是方卓在幕后使了手段。

只不过,这个手段让她格外费解。

因为那晚离开之后,根据事后服务生的汇报,说当时天狼那些人把任申国和她前夫关在一个包厢里面,隐约从里面传来了喘息和痛叫,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没人知道,反正最后警察来了就把人都带走了。

等任申国放出来,果然乖乖去办了离婚手续。根本不敢再有半点的纠缠。

方卓当然不会把那么重口味的事情说出来,道:“总之,以后你就和你女儿安心生活吧,再有麻烦事,你尽可以找我。”

忽的想起了什么,方卓问道:“对了,你晚上不用去酒吧吗?”

“以后我都不用晚上去酒吧上班了。”看到方卓诧异的神情,程玮宁就解释道:“你别误会,不是酒吧里出了什么事,只不过我不想再做了,就转给朋友经营了。”

“怎么好端端的放弃了?”

“主要想多陪陪孩子,你看潇潇白天上学,我晚上去酒吧,只能把她放在邻居那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