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丁大少爷,求求您,我们家真没什么钱,我老公在您们公司的工地上干活,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赚两三千块钱,真的赔不起。”

那妇人一听丁少要求自己赔偿车子损失,立刻抱着儿子过来哀求道。

那交警也觉得丁少是在仗势欺人,就道:“丁先生,你也看见了,这都是附近的村民,哪有钱赔给你啊,而且你也不是缺钱的人,这车又有保险……”

“你讲的什么话,我家的钱难道是大风吹来的嘛,凭什么他们犯了错误,得我来买单!”丁少得理不饶人,很强横的道:“别墨迹了,要么赔钱,要么坐牢!”

那些村民见状,皆是敢怒不敢言。

谁让丰年集团在京郊的势力实在太大了!

当年他们隔壁村拆迁,有不少村民不满意拆迁补偿,结果在一个雨夜里,一大群社会混子手持钢棍等武器闯入村民的家中,又打又拽的将村民赶出了屋子,最后这些村民只能站在雨天里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挖掘机铲平!

而这些案件,即便事后警方介入抓到了几个嫌疑人,但纯粹就是顶包用的打手,案件

到最后无一不是草草了结了。

通过这些事迹,足可见丰年集团的背景有多凶残了!

因此,这几个交警也是有苦无法说。

纵然他们看不惯这个丁少的丑恶嘴脸,但他们只是编外的临时工,为了这小事故贸然得罪了丰年集团,先不说回头饭碗能不能保住,首先这人身安全就要画一个问号了。

见妇人、村民以及交警都被自己唬住了,丁少的脸色便露出得瑟之意,眼珠子一转,道:“行了,看你这一身穷酸样,就是卖房卖地,都不够赔我一个车轮毂……”

妇人一看事情有回旋余地,就连忙要道谢。

“我话没说完呢!”丁少斜睨着方卓,冷笑道:“那小子刚刚不是要见义勇为嘛,还污蔑我超速,你们先让他跟我鞠躬赔罪,再商量这事怎么处理。”

闹了半天,丁少无非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找茬羞辱方卓泄泄闷气。

果然,一看丁少把矛头指向了方卓,大家的心思也跟着转变了。

那妇人倒是没无耻到把救命恩人推出去顶包。

不过那些村民和交警,为了平息事态,就纷纷上前给方卓做“思想工作”了。

“小伙子,要不

然你要服个软,跟丁先生道个歉吧。”

“是啊,否则真要扯起来,这事大家都消停不了。”

“年轻人,我们知道你是仗义,但丰年集团在我们这就是土霸王,得罪不起的!”

“就是,哪怕你不替那对母女着想,也要为自己考虑,万一那个公子哥找人来对付你,后果就不好说了。”

方卓对这些所谓的“忠告”置之不理,扭头对那个丁少说道:“让我道歉的人,基本就两个下场。”

“什么下场?”丁少一愣。

“识时务的,最终反过来给我磕头赔罪。”方卓微微一笑:“不识时务的,基本都去了黄泉路上忏悔了。”

闻言,丁少瞪大了眼睛,旋即就捧着腹部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方卓道:“小子,你是上天派来的逗比吗,是看我刚撞了车心情不好,就让你来逗我开心的啊。”

接着,丁少脸色一寒,阴恻恻道:“那我也告诉你,得罪我的人,也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进医院,要么进坟墓,看你要选哪条路吧!”

“那就试试到底谁说的灵验。”方卓玩味一笑。

“不见棺材不落泪!”丁少咒骂道。

就在这时,一辆金杯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路边后,车门一开,涌下来五六个壮汉。

“丁少,哪个王八羔子弄坏你的车,我这就卸了他胳膊给你出气!”壮汉们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一看这场面,那些村民都吓慌了。

连交警都拉长了脸,心说自己这些穿制服的都还在这呢,你们就敢喊打喊杀的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

“卸胳膊就不用了,好好理论一下就行了。”丁少将“理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不怀好意的指了一下方卓,道:“喏,就是那小子不肯接受协商解决呢。”

“明白,我们知道怎么办了!”

这些打手还是挺有脑筋的,知道当着这几个交通协警的面不能干得太过,就走过去围住方卓,阴笑道:“小子,难道你还想让我们丁少给你道歉啊?你是不是脑袋需要被车子碾一下才会清醒?”

说着,这几个壮汉就摩拳擦掌,大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派头。

那几个交通协警只能在旁边盯紧着,毕竟还没有真的动手,他们也无法阻止人家“协商解决”啊。

只是,即便这几个壮汉现在不动手,等自己这些人一撤走,

这年轻人肯定得遭殃了!

正当他们心里替方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