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消失,带着我熟悉的脸离开,又用着我不认识的脸出现。”

下午两点,我刚刚吃过午饭,正擦拭着我桌前的摆件,是一只招财猫,我养父生前一直摆在他办公桌上的。

招财招财,可他带不了财富离开人世间。

转笔一瞬,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看起来有点怯懦。

我抬手出声:“小姐你好,请坐。”

她快走了两步,坐到了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她把包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您多大了?我怎么称呼您,您想让我帮您做些什么呢?”我推了推眼镜,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问。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是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婉转空灵:“我叫李静,我感觉最近下班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这导致我晚上会做噩梦,梦到我被人抓走,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

我很害怕,我想过报警,但是我没有证据。最近这几天,后面有人跟着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怎么办”

“李小姐,你曾转过头看向后面吗?你感觉那个人熟悉吗?”

“是的是的,我转过头,可是见不到人,有一天,有个很帅的男人撞到了我,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李静激动的说起来。

“您有什么敌对的人吗?最近工作压力大吗?”我思考到问。

李静摇摇头说:“不没有,我的工作只是个文职,每天跑跑腿,不会有人关注到,工作量也不大的。”

我看着她有所思索的脸说:“李小姐,有时候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或许会有结果。也许就是你猜测的那样,只是缺少实质性的证据罢了。”

李静眼睛一亮问我说:“我应该怎么做?”

“您几点下班?我会和您一起,也许你跟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再停留一会,就会有答案了。”

晚上九点半,李静听了我的话,晚了半个小时从公司回家,我跟她一起并排回家。我感觉的到,从我跟李静走出公司大门那一刻,就有一道目光锁定在我们身上。

李静抬头看了看我,我一米八的个子在月光下把她拢了起来,她像个小孩一样。

走到半路,我停下为李静整理了下衣服,当我打算牵向她的手时,一个握紧的拳头砸向我的面门。

啪——

我抓住了那个拳头。

“是你!”李静惊讶道。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请问先生您是?”

那名男子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眼镜,身材高挑,样貌很出众。看起来像是李静描述的那个帅哥。

“你和李静什么关系!?”他质问我。

“您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呢?”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转头看向李静:“阿思”

李静睁大了眼睛,手指指着他颤抖的问:“你你是徐州泽?”

“是是我,阿思。”

李静不可置信的说:“你怎么是这个样子?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

我退至一旁,等待他们。

我并不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可李静表现的很悲伤,她推开了徐州泽,哭着离开。

徐州泽走过来说:“对不起。”

“心理医生,阮生。”

他跟我回到了我半醒心理馆。

我听着徐州泽讲述完了他们的故事。

“我们是邻居,青梅竹马,我喜欢她,说好长大要娶她。

可我的家庭并不好,我的爸妈一直吵架,我爸喝了酒就会家暴妈妈。我高中时,他与母亲离婚,我妈逃离了魔爪,我却落入深渊。

高一下半年,他从打我,再到把我当成女人使用,供他发泄。他让我感到恶心。我不敢反抗,我怕桌上的刀子划过我的喉咙,我要活着,可我不甘心这么受屈辱的活着。

我远离阿思,远离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源。

我的身体破败不堪,学业也无法继续,他一边咒骂着我是废物,一边压着我继续做更恶心的事。

我成年那天,我没有向她告别。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个更小的城市。他开始整日酗酒,不再遮拦。

他为我找了份工,想完全掌控我的人生。

那里没有认识我们的人,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是对平常的父子。

这个夜里,他逼我吞咽下他在发泄兽性下出来的东西。我跪趴在地下,像条流浪狗一样不堪。

我余光瞥见了桌上的水果刀

我拿着所有的钱,变卖了值钱的家当,离开了这里,我整了容换了身份。

再次回到了这里,我看见了阿思,可我胆小,懦弱,不敢再走出黑暗去拥抱那光。

我跟在她身后,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她认不出来我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