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觉戏子又无情,只限楼台亭阁戏之中。”

小赵打理着窗前的绿植问我说:“阮医生,听说咱这火了一个唱戏的,戏不仅唱的好,人也漂亮。

您趁着今天没有人,不如也给自己放个假轻松轻松。”

我放下了书:“在哪?”

小赵笑着说:“前些日子办的那么大个开业典礼,您都不知道呢!

就在西北街那边,叫楼台亭阁。”

我看着外面的天气对小赵说:“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小赵,走,哥带你去看场戏!”

我开车带着小赵,来到了楼台亭阁。

三层小楼,古代建筑风格,进去之后,有人迎着我们去了二楼。

我们在二楼入座。伙计给我们上了茶水和糕点,周围都是等着看戏的人,可见生意的火爆。

“二位先就坐,咱们这戏马上开始哎!”

小赵吃着糕点说:“阮医生,这可比咱们生意好多了!”

我打趣道:“要是我们生意好,那还得了了?”

小赵挠头嘿嘿一笑:“也是哈。”

“一别此间,两地相悬,空叹婉三四月,却堪隔五六年,七月伊始,八月居銮,九转轮回知别暂,十方灯火相映寒,百相思,千系念万番秋心书此函。”

戏声响起,闹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听着这戏,看着这从幕布后出来的唱戏女子。

一身戏服衬美身,二点妆抹染红绯,三转步伐婉轻盈,洽谈入耳目相连。

一个男生走到我们身边问:“其余地方没有座位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您请坐。”我看着这个男生,二十多岁,穿着长衫,给我一种病态的美感。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看您脸色不太好,受风了吗?”

他双手接过去说:“是,我从小体弱。”

他的双眸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那位正在唱戏的女生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甚至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但每次都是用手捂住嘴巴。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目光也从未从那个戏子身上移开片刻。

我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里很清楚:他喜欢她。

这种喜欢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表面上的欣赏,而是一种深深的痴迷和眷恋。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份感情已经如此深沉。看着他专注而又痴情的眼神,原来喜欢,它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可以让时间凝固、空间扭曲。

“您认识这位唱戏的人?”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的旧时,我的青梅。”

小赵吃着东西问:“您们没有在一起吗?”

他把目光从那女人身上移开,低头说说:“白头并非雪可替,遇上已是上上签。”

小赵挠了挠后脑勺说:“喜欢还要这么含蓄,如果追过,不成也不枉嘛!”

他摇了摇头:“我身体不好,不能给她以后,何况她也不喜欢我。”

我问他:“您怎么知道美人无意呢?”

“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她,就问刘干娘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我看着她羞红了脸,跑回了屋子里。

自那之后,我就一直找她玩,从刚开始的不熟,拘束,到最后的扮演夫妻,牵手。

后来我生了场大病,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过来,长大后,她去了戏曲学院,学成之后来了这里。

我就每次在她唱戏的时候过来。她唱的很好,有很多人喜欢。

我在她来这之前,问她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她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再也没联系过我。”

他无力的垂着头,没再听清那唱的什么戏。

我们就这么坐着,一直到戏结束。

戏唱的有情有义,在场听的人都为之动容。

他说“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我和小赵离开了。

小赵在车上说:“这小哥太难了吧!”

小赵嘟囔着

我开着车,从未想过我会不会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是否我也会思念她。

戏很好听,有意,人却无情。

人还一样,明恋,没有回应。

“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此心昭昭若明月,千山厉行,向你独行。”

“世人皆唱桃之夭夭,见你才知灼灼其华。”